普通话烫嘴

退坑

山若有灵(下)

道长×毒姐

睡前故事向,起伏不大,专注二人互动和甜甜甜(大概?)



当下自是无须脱衣解带,情欲如火将理智燃烧殆尽,两具鲜活的身躯毫无防备地相互缠绕交叠,她的声音轻轻地召唤他,温柔地呢喃他的名字。

一番云交雨合,鱼水之欢,反倒是李泽霖先撑不住晕睡过去,惹得岁晏发笑。

他原本守了自己几天,今早外出时不小心沾染了情花欲毒,能强忍至此已是坚韧过人。

她轻轻描摹过他的眉眼,眸光温柔如水。

那夜过后,李泽霖的话越发多了起来,行为也不似以前守礼,恨不得黏在岁晏身上,还偏偏要说是暑热而她凉快,抱着好消暑。

那副口不对心的样子气得岁晏一脚就把他踹进水里。

他从水里冒出头,也不生气,就对着岁晏傻笑,直把她笑得心软亲自把他捞出来。

李泽霖住了一阵又再次离开,这次和岁晏的关系有了质的飞跃他本不想走,就想留下来和岁晏厮守。

岁晏的一番话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这一生,从灵智初启到现在两百余年,从未也不能离开雁回山,虽向往外面的世界,但生于此,长于此,死于此却是作为山灵的宿命。我希望你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随我困在这里,如果可以,你有了空闲,或是生了厌倦不想再走下去便回来这里,与我说说外面的世界究竟如何。

他根本不忍拒绝。

又五年,岁晏再次见到李泽霖,他学了厨艺,也带了很多小玩意回来。

黑豹往篝火边挪了挪,阖眼休憩,它最近容易困累,睡眠多了些。

再七年,李泽霖回来时却不见黑豹引路,再见岁晏落寞之色,心里也难免郁结。

他和她说起救死扶伤的花妖,累积了功德,身上金光逼得人不能直视;也说起书卷累摞中的书灵博闻强识,颇有君子风度。

她也和他讲山里何处奇花丛生,山民祭祀的香火味道如何。

自己若是不能修成大道……

六年后,年近不惑的李泽霖匆匆结束在雁门关的探访,赶回气候湿热的苗疆。

一路上听闻近年多旱,天干物燥,植物枯败,动物减少,剩下的皆四处藏匿,人和动物都快熬不住了。

李泽霖心头重重一跳,不好的预感徘徊不去,他运起轻功,不管不顾地闷头赶路,还未到雁回山就见烟尘滚滚,火光漫天。

耳边传来木灵们被灼烧的呻吟,动物四处窜逃,惊惶不安,他甚至看到岁晏被火光吞噬的身影,以及她的痛苦呼声。

“住手……住手啊……”

“啊……快住手……还、来得及……”

李泽霖目眦欲裂,身形如流光霎时已至山腰,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他正要运气防护,却被一股力量裹住全身,送至山脚下。

“危险……不要……别过来……”

他被那股力量制住,动弹不得,只能双眼通红地看着动物从山上逃窜下来落入等待已久的猎人网中。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大火,有人联合周边的山民,将人聚集起来,从山上各处燃火,借助风势扩散到整个雁回山,甚至连周边的小丘和低谷也未能幸免。

为了逼出藏匿的动物,饱一时口腹之欲得以苟活几日,人真的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们已经忘记了这座山本来也就不欠他们的,反倒沉默无声地提供食物泉水,如今天灾至,倒将往日馈赠忘得一干二净,还要将山榨干。

大火持续了整整半月,李泽霖只能眼睁睁看着万林化作灰烬,岁晏的声音也断续不闻,他半月来未曾闭眼,眸中尽是血丝。

岁晏……岁晏……

你不是说有神灵吗?他为什么看着你被这般折磨却无动于衷?不是有所谓天理循环吗?为何将你啃噬殆尽的人迎来了降雨,而你却要遭受这等无妄之灾?

他心中苦痛不已,青丝化白发,双眸成血色,黑气蚕食淡绿色的禁制,颇有修为的道长在这一刻已然堕魔。

李泽霖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脚,他遥遥望了一眼村寨的方向。

隔着很远的距离,也能听到他们沐着久旱后细雨的欢呼声。要不是现在要去确认一下岁晏伤得怎么样,他真想立刻就让那些无耻聒噪的声音立马消失。


岁晏连保持灵体都已经很困难了。

她感受到有一股强大气息的接近,勉强睁眼,却见是李泽霖。

视线很是模糊,她甚至来不及细想他身上气息的变化,虽然被他抱住让虚弱的她难受,却还是勉力用灵力结印,道:“跟……山腹……”

李泽霖了然地点头,在她额上印了一吻,抱起她按照指示走入山腹。

砰——

山体裂开的缝隙猛然合起。

走过曲折蜿蜒的狭窄山道,进入山体内部,山腹中间有一处空间,四周皆泛着滢滢濛濛的蓝光,中间是一团亮眼的光球。

怀中的岁晏躯体化作灵光飞入光球,李泽霖心下稍安,寻了个平台坐下默默修炼。



岁晏在源体中整整温养了十年才重新聚成灵体,却依旧没有醒来。

李泽霖远远的看着她如婴儿般蜷在源体里,沾染血色的瞳眸温情脉脉。

他时常想起初见,他一身血色,身与心皆是残破,而她清晖满身,飒飒泠泠,乘归黑豹,携游万物。

后来听黑豹说过,她虽为雁回山灵,自然灵物,却颇通人性,因时有苗人上山采药,便经常和她们聊天,偶尔也会到山脚下十里以内的村寨玩耍,化作普通女子在村民的篝火宴上翩翩起舞。

完全不像是他养病时的拒人千里之外。

现在入魔已深,他甚至不敢接近那至纯至净的灵气源体。

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岁晏,李泽霖悄无声息地离开山腹,出现在山脚时已经一身苗疆男子打扮。

他不适地整了整身上缠绕的银饰,向村寨走去。

李泽霖有能力立刻让那些人死,但他们既然给岁晏带来如此长久的伤害,自然也得慢慢还。

这样才公平。



不知从何时起,雁回山周围村寨慢慢地蔓延着一种怪病。

得病的人日渐消瘦,脸色惨然,形如枯槁,病因不明而衰弱至死,却不留尸体,只剩些许血迹。

村民求助五毒圣教,教中派人来看后无果,只说上报圣使后便没了音信。后来从中原地区来了一男一女,说是游历至此,听闻村中有此劫难便暂留下来,以寻解救之法。

滞留数日并未得到有效遏制,反倒眼睁睁看着病人化为血水,女子心中苦闷,便于夜间散心,却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往郊外走去。

心下犹疑一二,她跟了上去。

明明跟得紧,却一下失去了目标,她内心一紧,接着乌云蔽月,浓雾四起,环顾一圈,雾里隐隐匿着一个人影,她努力镇定下来:“你故意将我引来这里?”

“不错。”

低沉的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人影从雾中走出,女子睁大了双眼:“……李道长!”

“倾朱。”

李泽霖向她颔首,语气淡然,似乎只是故友相见,他叹道,“前些日子我在另一个村寨却有耳闻来了个万花谷神医,心中有了猜想,今日一见,果然是你。”

倾朱眉头紧锁,有个难以置信的猜想浮上心头,“这些事……”

白发赤眸,仙风道骨荡然无存,略开灵眼便能见他身上血色浓重,一看便知是堕了魔道。

“是我做的。”

李泽霖坦然点头,语气甚至还有点轻快。

倾朱想起村寨里暗传的山神诅咒。

十多年前那次焚山后,雁回山寸草难生,鸟兽无踪,神灵震怒,为了惩罚贪婪的人类降下此次灾祸。

倾朱一时难以接受原本胸怀天下的道长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你……你不应当……不应当……”

“不应当手染鲜血还是替天行道?”李泽霖冷冷一笑,神色竟有些癫狂,“看看这雁

回山因为愚民的一己私欲变成了何种模样?天地不仁,黑白颠倒,我又何必去信所谓天道伦常?!”

倾朱想不出话来说服他,只能不住摇头。

“你和凌朝西赶快离开。”

李泽霖撂下一句话,悄然隐去行踪。

雾散,遍寻人不得的凌朝西一脸凝重地奔过来,二话不说拉着倾朱仔细看了一通。

确认她毫发无伤才揉了揉她的头,“怎么一脸失魂落魄?”

倾朱将遇见李泽霖的事说了,却不曾想凌朝西垂眸沉思了一阵,却突然劈手将她打晕,草草收拾了东西后连夜离开了村寨。

虽然与李泽霖相处时日不长,凌朝西却晓得那个男人平静眸色下的执着有多深重,他不是什么好人,在知道面对的危险是自己不能抗衡时自是先保全倾朱。

如果不是倾朱想要尽力一试,他也不想留在这里,毕竟在他看来,为一时短利而放火烧山,实在是死有余罪。



繁衍生息几百年的古老村寨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内破败不堪,浓重的瘴气笼罩雁回山若周边的村寨,村民们怪病缠身,劳作皆废,人尽相食,村中尽是白骨累累和已经不能称作为人的怪物。

李泽霖冷眼旁观,眼见他们气数已尽便重回雁回山上,布下禁制阻挡活人入山。

他替她报了仇,又是十年匆匆而过,他在山上广种花木,荒芜已久的雁回山略复生机,岁晏却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二十多年来他反复将与她在一起时的点滴时光细细回味,总觉相处还是太少,远远不够填满心中的孤寂。

某一日李泽霖巡山归来,却见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轻倚石壁,目光一如以往的清凌凌看来。

一直期盼的事终于成真,他一时竟不能分辨这是真是假,呆呆地站着不敢动弹。

“好久不见了。”

岁晏向他伸手,语气淡淡的,眸中却隐隐含泪。

李泽霖回神般,慢慢向她走去,从发尾起,墨色一点点染上白发,直至鬓角。

一如以前那个风华正茂的青年,连看她的眼神也是从未改变的深刻眷恋。

“对不起,让你等太久了。”

岁晏埋入他怀里,阔别已久的怀抱真是让人想念。

从此以后,无论是人是神是妖是魔,都不会再分开了。


一个很俗套的故事。

心力交瘁,笔力无以为继只想赶快完结,很多原本打算细细描述的片段还是一笔带过了。

这段里为放火烧山的灵感来源于古剑奇谭三里的北洛支线——巨兽之影,巨兽之影中,猎人多次围捕异兽不得,误杀许多生灵,远超所需,最后竟然动了放火的念头,山灵不能容忍。不过不同的是古三里猎人们还没来得及实行就被山灵困在山腹中至死,而雁回山难逃一劫。

这里还出现了一对cp丐花

花姐就是道长游历时见到的花妖,名字是化用诗句“独见墙头倾赤艳”,丐哥则是“绛艳独出凌朝曦”,因为不是二人主场只是推动作用便草草略过,他俩的故事梗概和画面已在脑海,还需细细揣摩才能动笔。

虽然写得很差文笔依旧辣鸡,但是好歹是一篇有头有尾的文了,有进步_(:ᗤ」ㄥ)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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